“告诉我们,虚!你还想榨取多少属于松阳的东西?”

这番话,在空旷的山麓中,显得格外尖锐又咄咄逼人。

胧颇有些不可置信这家伙居然了解到这个程度,而银时和高杉即便已经经过短短时间内一环又一环的震惊洗礼,仍旧脑中犹如滚烫的岩浆淋下,浇得人几欲崩溃。

而虚看向信女的眼神,却分明已经染上了杀意。

他没想到事情会坏在最意想不到的家伙手中。

但此时塞拉却已经问出来最关键的疑惑:“自己策划——杀了自己?”

“简单的说,松阳和你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欧嘎桑!”

信女知道以虚的冷酷自己或许活不过今天,可她只要想到当初隔着铁窗被老师教导学习认字的时光,那第一个没有将自己当做天赋异禀的杀戮机器,而是一个亟待开蒙的普通小女孩的人的笑容。

就无法忍受虚这个罪魁祸首侵占松阳的一切。

“这个人是活了几百年,没有名讳不老不死的怪物,代号虚,天照院历代首领的真身。”

“当初以天道众为首的势力入侵地球,实际上就他的手笔,但在此期间,他的内心产生了另一个人格,便是吉田松阳,我们真正的老师。”

“这个人为了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策划利用松阳弟子的性命,让他自愿赴死,所以不要被他那套复活的言论骗了。实际上他只是争夺身体控制权的胜利者而已。”

“一个利用弟子亲自斩杀老师的家伙,对大家是没有温情可言的。虚,你自称为师的样子,令人作呕。”

“更何况如今的局面——”说到这里信女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虚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掌控着真正控制幕府的天道众,以及春雨如今的号令权的你,居然说自己是为了阻碍弟子们自相残杀而来。这真是本世纪最滑稽的玩笑了。”

塞拉每听信女说一句,嘴巴就长大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