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脑补过这样的故事,不过她怀疑如果告诉秩他被她想的这么凄凉的话,大概会把他逗得哈哈大笑吧?这是花春的想法,但不一定就是他的生活。没准他根本就不觉得痛苦孤独,就是单纯的蛇精病要出来狂拽酷霸炫的龙傲天一场呢。
但确凿无误的是,秩一定已经活了很久了。
他最初也是人类吗?还是其他的生物?又或者是一出生就是“神祇”一样的存在呢?他有没有朋友,有没有亲人?在漫长的时光中,又有没有人陪伴着他?
如果秩的意思是“生命漫长,最后终将分散,无须执着”的话,花春就决定不对他生气,但想一想秩的画风怎么会是这种得道高人人生导师指点迷津的样子?!花春就忍不住的反驳道,“……我想要的哪里多了!”
“没见面之前想要见面,见面了想要说话,说话了想要长久的呆在一起,长久的呆在一起,就开始想要永不分离。”秩扬了扬眉毛,“人类的总是这样,永远也学不会满足。”
“那秩你……”对于秩的种种歪理,花春早就放弃了反驳,就如同蚂蚁无法理解人类,人类也不会理解蚂蚁一样,生活的世界不同,有时候连相互理解的可能都没有,争辩也没有什么意义。人类的的确是多,可是有并不全部都是糟糕的事情啊,追求幸福也是一种,这种又有什么错呢?“就没有想要的吗?”
花春话音刚落,秩还没有回答,周围就霎时一阵扭曲,她眼前猛地一花,下意识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待到再睁开的时候,四周就已经完全变了。
身边从木叶慰灵碑所在的开阔小树林,就这么突然变成了地下阴冷昏暗的甬道。长长的甬道两边点着蜡烛,用昏黄的烛光照亮了附近的走廊,烛光摇曳,在秩和花春的脸上晃动着光影。
秩松开了拽着她的手腕,又露出了花春熟悉的那种笑容,这时才回答了她之前的那个问题:“我有啊。”
但他丢下这么一句回答了跟没回答一样的话后,便松开了抓着花春手腕的手,率先朝前走去了。花春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朝后方看了一眼,好像回头一看还能看见转移过来之前的场景一样,可惜的是,她的身后也只有长长的甬道,尽头隐没在黑暗之中,仿佛迷宫一般无穷无尽的朝着远处延伸着,根本分不清到底哪边才是正面方向,哪边才是反方向。
等到花春再回过头来,秩已经走出了好一段距离了,花春没有办法,只好小跑几步,连忙跟了上去。
这里就是大蛇丸所在的地方了。
明明前后都只有一条道路,却无端的像是个迷宫一样令人心生动摇。花春忍不住快走几步,拉近了自己跟秩的距离,秩瞥了她一眼,似乎很高兴又像是很不屑的哼了一声。
他们慢慢地走了一会儿,甬道两边渐渐出现了一些一模一样的房门,它们间隔着一定的距离,但这些房间大部分却都无人居住,好像专门是为了让寂静阴冷的甬道更添一份阴森恐怖感而特别建造的一样。之前看漫画的时候,花春就总有一种大蛇丸的基地里只有大蛇丸,佐助和兜三个人的错觉——所以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人,为什么要这么多房间啊!
花春跟在秩的身后一路走来,都没有碰见一个活着的生物,不知道是不是秩用了什么手段隐藏起了他们的行踪,不然的话,在这样空旷的地下,主人又毫不警觉的模样,看起来溜个人进来住上一年半载的,估计都没人发现得了。
整个地下犹如死地一般寂静,然而当秩不知在哪一转之后,眼前原本只有一条狭窄甬道的视野顿时开阔了起来,房间消失不见了,这代表着这条分支路通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而越走越深后,前方慢慢的传来了连绵不断的声响。
当秩停下脚步的时候,最大的一声爆炸声震得整个地下都抖了三抖,然后慢慢又归于了寂静,花春忍不住有些好奇的从秩的身后往一旁走了一些,越过他的身体,看见了前方是一个空旷的像是广场一样的空地——只是此刻地面早已千疮百孔,让人弄不清究竟是人为开辟出来的,还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而在这片石支峰棱的广场上,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其中最高的凸起石块上,正背对着他们,慢慢的将一把长刀缓归入鞘。
那个背影极为冷酷,要是在平常看见,花春一定有多远跑多远——那种让人敬而远之的气质,就像是初次见面的委员长那样凌厉——但在那样死寂的甬道中走了许久,就连这样危险的人影,那所代表着的生气也让人忍不住的感到舒服。
花春脑补过这样的故事,不过她怀疑如果告诉秩他被她想的这么凄凉的话,大概会把他逗得哈哈大笑吧?这是花春的想法,但不一定就是他的生活。没准他根本就不觉得痛苦孤独,就是单纯的蛇精病要出来狂拽酷霸炫的龙傲天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