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心中怒火更甚,喝道:“你不是说和那刺客素不相识吗?”

琴歌平静道:“他因误会了我的身份而挟持我,心存愧疚,我趁机要他借我武器防身,并埋下钩锁供我日后脱身之用。”

秦钺脸色阴沉下来,森然道:“你在宫中时日虽久,但行动受限,又无人同你说话,你如何能对宫中这些布置了如指掌?定是有人与你通风报信、里应外合……说,到底是谁主使你行刺寡人的?”

这些东西,多看几眼就知道了,还需要人来告诉他?琴歌看了秦钺一眼,道:“没有人。”

秦钺一字一句道:“寡人不信。”

琴歌道:“秦国连灭三国,大楚也备受欺压,诸国想杀秦王者何止千万,不过是顺意而行,何须人指使?”

秦钺冷笑道:“南楚乃我大秦盟国,擅自刺杀盟国君主,等同谋逆……琴歌你若无人指使,敢行此谋逆之举?”

琴歌看向秦钺,有些不明白了。

按说,他的案子根本不必审,他为何行刺、如何行刺,都是一目了然的事,可秦钺不仅亲自审了,还问出这种近乎白痴的问题:天底下谁不知道秦楚之间所谓的盟国是什么意思,他若真刺杀成功,南楚只怕要举国欢庆,谁会来治他的谋逆之罪?

只听秦钺冷冷道:“所以,你的答案,不能让寡人满意……你说,寡人该怎么处置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