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还没过过什么安定的日子。
我问石之轩,“你请我是准备供养我的意思吗?”
石之轩笑了,语气中透着笃定的意味,“倘若有一日之轩落到要靠姑娘保命的时候,姑娘救不了我。”
我懂了。
石之轩是个靠脑瓜子搅风搅雨的男人,对自己的脑瓜子有着超乎寻常的信心,如果有一天他失势了,就证明他的脑瓜子出问题了,还有,堂堂邪王对于自己的武功自然也自信得很,若非如此,当初被宁道奇胜过一招之后,他就不会气得弃家而走,间接导致碧秀心趁机偷看不死印法走火入魔而死。
如果有一天他的脑瓜子和武功都救不了他自己了,他大约不会再想要活着了。
可这样,养我又有什么用呢?
我问石之轩,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笑了笑,眼神里透出一股风流韵味。
自古少年爱熟妇,像我这样涉世未深的少女,被这样成熟有味道的男人吸引,当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居然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认认真真地收拾了东西,准备跟着石之轩去江南。
然后我就坐上了侯希白的船。
侯希白已经醒了,只是得有半年不能动武,他的脸色比我见到他的那天要白得多,在小厮的搀扶下艰难地来向石之轩行了一个礼之后就走了,全程只是看了我一眼。
就好像打伤他的那个人不是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