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又道:“阁下来此有何目的?”

这话我更答不出来。

青年不再问了,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阁下若想离开,我给阁下两条路选。”

我抬起头看着他。

青年谪仙似的脸庞上泛起一阵冷意,说道:“第一,铜汁灌耳,废去听力,割掉舌头,变成哑巴,在岛上为奴二十年,到时候我就放了你。”

我摇了摇头,这根本没得谈。

青年又道:“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

他话音一落,杀意便蔓延开来,语气仍旧冷淡,道:“杀了我,阁下便可自行离去。”

他大概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杀不了他,就是被他杀。

然而我觉得,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青年玉箫一转,整个人犹如飞仙一般朝我掠来,我扪心自问,假如刚才跟我说话的是个形容猥琐丑陋的老头,我可能已经在离岛的路上,但换成眼前这样的谪仙般的俊美青年,我甚至都不舍得用过于凶狠的武功对他。

衣袍一起一落间,我和青年已交手十数回合。

我大概摸清了他的水平。

和仙法一样的阵法完全不能比,他堪堪才到先天高手的门槛。

我更加小心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我哪一招泄了底,青年一掌拍出,和我拉开一线距离,冷淡地说道:“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