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我下次能来把帕子还给你吗?”

白衣女子看了看我,只道:“我不愿被人打扰。”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自那之后过了两年,我又在后山见到了那个白衣女子,只是她的脸色比两年前苍白许多,身上透着久病的郁气。

我那时候连后山都没进。

白衣女子看了看我,道:“是你啊。”

我点点头,问她,“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白衣女子看了一眼全真教的方向,说道:“我不去哪里,只是站在这里看一看。”

放在几百年前,我是看不懂这样复杂而带着情愫的眼神的。

我问她,“你在全真教有喜欢的人?”

白衣女子张了张口,似乎想反驳,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问是谁,只是说道:“你快死了。”

我没有胡说,像这样将近油尽灯枯的状态,别说是我,哪怕是扁鹊再生也救不了,能从后山深处走这么远,在我看来已经是接近一种回光返照的地步了。

白衣女子也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说道:“是,我快死了。”

她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勉强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身体,我过去扶了她一把,她下意识有些推拒。

我说道:“与其站在这里看,不如我带你去见见他。”

白衣女子却吃力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决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