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席上贺语不断, 热热闹闹了大半天。
我对于蒙着一块不透风的红绸在脑袋上度过的一天并没有什么大致印象,只记得到处都是人在说话的声音, 还有席间新雪酿的醉人香气。
我其实很不容易喝醉。
但那一天我只是喝了两坛子,就醉得很是厉害了。
我就记得洞房花烛的时候, 我一个劲地叫黄药师娘子,叫得他脸颊都红了。
又或者他也喝醉了, 脸上那两道红晕是醉的。
我把合卺杯拿在手里,当成是水一口一口地慢慢喝完。
黄药师则是一饮而尽。
我只觉得一下子天旋地转了起来,下一刻已经看到新床顶上罩着的朦朦胧胧的红纱, 红纱上还隐约反着烛光。
一夜红烛尽,被浪翻天明。
隔天直到中午我才起,醒过来的第一刻我就发现自己亏了。
喝得太醉,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啥滋味都没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