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见到的这个男人,并无虚弱短寿之相。他面色红润,步履矫健,完全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正常男人。

“我是大夫,请允许我为你切脉。”南生盯着他说。

梅长苏当然能感受到南生对他厌憎乃至恨意。

任谁,睡了人家的未婚妻,也必定会被那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憎恨着。

虽然尴尬,但梅长苏不可能退缩。

对于男人来说,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相让的,比如天下,又比如女人。

梅长苏直视着南生的眼睛,伸出右手:“请。”

南生垂眸,两根手指搭在梅长苏腕上,细细给他切脉。

“你的脉象……平稳,有力,可见……你的身体,非常健康。”他慢慢的道。

梅长苏眉毛不动:“然则?”

“然而我在路上听说的你,体弱多病,已入膏肓。”南生的脸色愈来愈沉,“所以,应该是醉醉,用她的功法治好了你。醉醉呢?她在哪?叫她出来见我!”

“抱歉。”梅长苏拢上衣袖,“她两个多月前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你!她把她的命给了你!”南生骤然立起身体,已经出离愤怒,“梅长苏!你却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在哪?”

梅长苏眼睛眨也不眨。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快凝成冰,“你再说一遍。”

贺南生带着失望与愤怒离开了梅府。

三日后,一份详细的密报便送至了梅长苏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