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神经病医院待了那么久,但是瑞秋女士依然坚持认为自己不是神经病,即使她是以神经病的理由,逃避了之前被起诉蓄意伤人罪的罪责。
她清楚地记录在这里过的每一个日子,鄙夷身边那些成天念念叨叨的神经病,尽量待在自己的房间不出去——她受够了和神经病待在一起。
就在这时,她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那个老爱逼她吃药的护士像是在和谁说话,“……瑞秋就住在这个房间,她总是在睡觉,可能现在就在睡觉吧,你要找她的话……”
找我?谁要找我?难道是那个丧尽天良的老家伙?一想到莱昂内尔·卢瑟,仇恨又注满了瑞秋的大脑,她瞪着眼睛看着门口,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她应当拿面镜子照照她现在的模样,头发蓬乱,衣服肮脏,脸上没有血色,苍白透着黑青,皮肤干燥起皱,细细的手臂上还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落魄邋遢,加上她焦距涣散却隐隐透出疯狂之色的眼睛,说她不是神经病都没人信。
然后门打开。
走进来一个整齐干净的少年,房间仿佛一瞬间亮了起来。
“你是谁?”瑞秋不带善意地问。
“我?”卢卡斯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她苍老的不像话,看上去起码有四十岁了,一点都不像资料上写的三十三岁,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我叫卢卡斯。卢卡斯·卢瑟。”
“我是你的儿子。”
——
“真好,你醒了……”克拉克说着,忍不住地轻轻捏了捏兰斯的手,连着在兰斯的指尖和手背亲吻了好几下,他的蓝眼睛像是蒙上一层雾气。
“事实上,我还有点头晕。”兰斯迷迷糊糊地对克拉克说。
“你还在发热?”克拉克担心地说,他摸了一下兰斯的额头,又俯下身去,拂开兰斯柔软细碎的刘海发丝,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兰斯的额头上,感受着传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