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抓着,喘不过气来,悲伤在四肢百骸里流淌着,崩裂出疼痛的伤口,然而却不敢开口说上一句话。好像一旦开口,那个人就真的回不来了。
太阳从地平线的尽头生出,灰蒙蒙的天空染上窗棂外的一角,视频的时间跳到了最后一秒,晨子曜将视线移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最后缓慢的将手埋进了掌心里。
时间像是静止了。
他张开嘴,好似缺氧的鱼一样大口的呼吸着,尾音变得颤抖而潮湿。
陪着干熬了一夜的泰华松开了自己紧紧抓着的玉观音,跪在了男人的身边:“哥,哥,咱们先别那么快确定,人还没找到呢,万一从别的地方下山了呢?没找到人就代表还有很多可能。咱们先别难过,晨大哥要是人还活着,你这不是折他的寿吗?”
早上来接班的民警也在身边劝,滨海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才抽上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
话说的好听,但是到了这个份上,没事人会三个多月都没有消息吗?
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民警去接了电话。
“哦,发现山上有人遇难?”
“……”
“嗯,行马上过去。”
所有的目光看过来,滨海站了起来,晨子曜也抬起了头。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好似抓住了那最后一根稻糙,渴望一个救赎。
“呃,那个,报案的称是一个年轻人,昨天晚上爬山出的事,姓左。你们认识吗?”民警不忍心地说着,也在心里惋惜,是啊,为什么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