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们的邂逅一样,道林充满善意的向往的微笑着对他说:“你好,我是道林,道林·格雷,我可以认识你吗?”

他心底的喜悦已然炸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只矜持地冷静地说,“可以。我是……埃里克。”

埃里克想和他说说话,他有很多疑问。

比如你当年为什么要对我说个假名?

比如你怎么会来到巴黎?

比如你这些年过得怎样?

可实际上却缄口不言,后来道林是这么形容的,“你一句话也不说,绷着脸,特别吓人,可吓坏我了。”

“那你怎么还敢和我说话?”埃里克问。

“没办法啊,你弹琴实在是太好听了啊!”又说,“你说话声音也好听,我总忍不住想再多听几句,就算是害怕,也想要搭话让你多说几句。”

埃里克难免有几分得意。

道林回过味来,不乐意了,“如果你那时掀下面具,我一定会被丑的落跑的。”

埃里克懒得和道林拌嘴,道林就是嘴巴讨点好处,不知道的人会觉得他刻薄,但埃里克不介意,他原本是黑暗和仇怨捏成的粗陋泥偶,是道林给他注入了喜怒哀乐嬉笑怒骂,好的坏的,道林都愿意和他说,真就像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雀鸟,而他也能畅快和道林说任何事,好似道林本就是他身上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