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一把将诗集拿开。
黎臻笑看他,“被裴怀珹赶回来了?谢中玉也没救出来吧。”
“你早知道了?”
黎臻叹道:“你第一时间都没说跟我联系,而是直接去找裴怀珹。”
“人是他抓的,我又认识他,当然选择直接去找他了。”宋映白道:“况且现在也不是比较亲疏远近的时候吧,现在,谢中玉被控写了反诗关在诏狱里,可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黎臻坐直身子,继续看诗集。
宋映白有点憋气的看他,“知道你看不上谢中玉,但他现在有杀身之祸,就不能放弃成见,救他一命吗?”
黎臻见他这么认真,忍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杀什么身啊,他死不了的。”
“可是反诗……”
“证人关在诏狱里,多给裴怀珹点时间,他甚至能指控谢中玉十月怀胎给和尚生过孩子,从十月怀胎到如何养大的都能说得清清楚楚,八成还能再给你加一段两人因为孩子皈依哪个门派大打出手的戏码。”黎臻笑道:“皇上也不是三岁小孩,这属于厂卫的栽赃老把戏,他不会信的。”
“你的意思是,谢中玉是被裴怀珹陷害的?”宋映白摇头,“不是他,他只是接到告发,为了撇清关系,迅速将谢中玉逮捕了而已。”
黎臻就想不明白了,宋映白对裴怀珹莫名其妙的信任从哪里来的,“行,这个没证据暂时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