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刚松一口气,连恼火还没来得及生出的泰格突然瞪大眼睛。只见眼前的金色小叉并没有遵循惯力插’进他脑袋后的沙发里,而是竟然十分不符合物理学地在中间硬生生地掉了个头,小叉的尖端对准了他因偏头而暴露出的脖子。

“噗呲!”一声,精致得宛如艺术品的金色小叉没入了泰格的脖子,准确地刺进他脆弱的颈动脉。

泰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捂着脖子,试图给自己止血,但手中一股股温热粘稠的触感告诉他,自己的举动徒劳无功。

他艰难地扭动,去看向小丑,想死个明白。

可是眼前一暗,对上了一双浅色眼眸。

小安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茶几上,影子笼罩泰格,微微低头,俯视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即使在阴影下也是玲珑剔透,如同两团温暖甜美的蜂蜜。可是从里面透出来的眼神却是让人发冷。明明是清澈干净得没有一丝冰冷的杀意,但那纯粹的厌恶却已经足够让人心底生寒。好像他不应该活在这个是上,而是去做一个毫无存在感的死人。

“你才是bitch,你全家都是bitch!”小姑娘瞪眼说,配上那张苍□□致,稚嫩无害的脸蛋儿,好似个还没长全利爪,就张牙舞爪的小凶兽。奶凶奶凶的,又萌又可爱。可是,以付出生命为代价的泰格,却知晓了一个道理。凶兽,哪怕只是幼崽,也还是凶兽。

——奶凶?去他妈的奶凶!

只为了一句bitch就要人命?!泰格用余光不甘地瞪了眼小丑。果然是疯子,养在身边的也是个小疯子!!!

“你居然还瞪人!”小姑娘生气叉腰。

——超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