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和嘴巴恢复自由的牙医并没有觉得轻松,心里的弦反而绷得更紧。
“你……你们要干什么?”牙医缩着肩膀,磕磕绊绊地问道。看他这惊恐的样子,显然是知道小丑的。
“别紧张,医生。”小丑在牙医的紧张不安中晃悠到了他身侧,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友好。但后者心里却更忐忑了,那跳动得又急又快的心脏,在小丑的手落在他肩膀的那一瞬,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放轻松,医生。”小丑沉声说道,暗沉低哑的嗓音总是充斥着浓浓的危险性,“我的女儿牙疼,所以我让人请你过来看看。”
小丑自认为礼貌极了。
当然,如果说直接闯进诊所把人打晕然后绑过来也算“请”的话。
“我,我……”牙医咽咽口水,看了眼泪眼朦胧的小姑娘安琪,“我没带工具。”
“嗙!”
才刚说完,保罗就把牙医平时会出诊的医药箱扔了过来。
小丑看了一眼牙医,后者只觉得冰冷瘆人。
强烈的求生欲让牙医鼓起胆子,低头打开医药箱,取出一次性口镜。这一动作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做完之后又站在那里,看看小丑又看看小安琪欲言又止,像是举步维艰。
小丑微微俯身,伸出长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牙医的喉咙滚动了三两回,在小丑再一次看过来后,这才动了动自己发软的腿,朝小安琪走近。
在美国,医生这个职业算是收入较高的工作,牙医更甚。
在哥谭开了十多年口腔诊所的牙医工作经验丰富,也有自己的人脉。不然也不可能在哥谭这么多年相安无事。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牙医,今天拿着口镜的手竟然一直在抖。就好像第一次给人扎针的小护士,那叫一个紧张忐忑。
因为手抖,口镜不免磕碰到了小安琪嘴里的小米牙。发出几声小小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