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濯错把崔颂的无语当成了默认,一揖到底,沉痛道:“还请主君信濯一回,莫要再独自犯险。”
崔颂哽的不轻,想要解释一番,可又无从解释。
说离开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是什么原因?
说飚马不是因为急着离开?那又是为了什么?
“近乡情怯”不敢见戏志才什么的,飚马不是自己飚而是被□□什么的,他说不出口啊。
最终崔颂只能默默吞下这口黑锅,含糊地应了一声。
此时,一直不曾插口的甘姬提出要让懂医术的乔姬替他看伤。崔颂脑袋磕着了不宜走动,不如徐濯留下保护他,而她骑马回去,把乔姬带过来。
崔颂同意了甘姬的建议,被她扶着在路边坐下,隔着细绢捂额,咬牙忍受那一阵阵的刺痛感。
甘姬纵马离去,徐濯持着剑,警惕在四周巡视,不敢离开崔颂半步。
崔颂脑门上的伤口不算深,捂了一下便算止住了血。只淤了些血,肿的有些厉害,看着颇为吓人。
可能是因为失血的原因,他有些昏昏欲睡,正想偷偷掩个哈欠的时候,东边突然传来踏踏的马蹄声。
徐濯以为是甘姬回来了,上前两步,着急的神色变为凝重。
“主君小心。”
崔颂只觉得脑壳又开始疼了。
他惫怠抬头,有气无力地问道。
“来者为谁?”
徐濯抓紧手中的剑。
“恐是山贼。”
崔颂揉了揉太阳穴,蓦地想到先前撞到头时,位于现代的“自己”对他抵唇说的那六个字。
——既来之,则安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