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看了他一眼,还未开口,又被他的一个喷嚏打断。
郭嘉往灶中添了把火,朝他招手:“坐近点。”
崔颂拿绮罗蹭了把脸,慢慢挪了过去。
还没坐稳,郭嘉就拿布匹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裹成粽子。
崔颂:……
郭嘉又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将旁边放了炭火的暖炉往他怀里一塞。
“不至于吧……”
“防微杜渐,忧在未萌[1]。”郭嘉又给他裹了一圈,“还不知要在此地滞留多久,万一生病,不过白白受罪。”
崔颂艰难地从“蚕蛹”中挣出手,也抓起一团布料往郭嘉身上一套,正好蒙上他的头:“郭兄言之有理,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最后竟演变成了一场闹剧,所有的布料缠成一团,好似大打出手过一般。
经历一天的逃亡,此刻松懈下来,浓厚的睡意涌上意识。
崔颂裹着“薄被”,靠着身后的山壁沉入梦乡。
半睡半醒间,他往热源的方向挪了挪,挨上一个软软的抱垫,毫不犹豫地将头压了过去。
被当做抱垫的郭嘉无奈地放下拨火用的钳子,把某人往地上滑的脑袋扶正,稳稳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抓住滑落的“被子”,避开某人受伤的手,一点点地掖好。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