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脸颊上的肥肉颤动,瓮声瓮气地道:“你没有错。只是这件事我意已决,你就不用多嘴置喙了。退下吧。”
戏志才执拗不退:“请太师听我一言——”
“你不用多说,退下!”
戏志才上前两步:“今日便是死谏,也要请太师听我一言!”
“大胆!”董卓一双虎目射出寒光,朝左右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容戏焕在此放肆,还不把人拖下去!”
“自汉光武帝开国以来,士族之治便根深蒂固——纵使要拔除士族的势力,也不当在此等重要关头进行!你还未稳定根基,如何能挖掉根脉?!你若强行如此……唔咳咳,咳咳咳——”
又急又长的一串话说完,被卫兵强行拉扯往外拖的戏志才再也抑制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鲜红的液体不但溅落在他的衣裳上,还有少许喷在与他推搡的卫兵的脸上。
被高超的雕工与磨磋技术修整得华丽锃亮的石质地板落满红花。那执行命令的卫兵心生恻隐,松了手上的劲道,抬头向董卓请示。
“太师——”
董卓同样有所触动:“罢了。你们带他去太医令那看看……悠着些。”
一干人走后,侍女上前,将厅堂的地面重新擦得一尘不染。
无名谋士从屏风后面走出,行礼:“太师……”
他很担心董卓被刚刚的事影响,改变主意,不再推行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