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仍然一派平静:“我知道。”
崔颂又道:“我也没有喝酒。”
戏志才替他补充:“你想说——这也不是酒醉之语。”
崔颂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搞不明白这件事的发展:“……你, 就这反应?”
“那我应该是怎样的反应?”
崔颂有些头痛:“不管是怎样的反应, 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戏志才叹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困惑什么, 惟有一点……子琮,你需知晓,一个人就算改变得再多,他的本质也是不会变的。”
崔颂仔细琢磨戏志才的话, 蓦然失语:戏志才这是……不相信?
因为不信他之所言,坚信他就是崔颂,所以丝毫不觉得惊讶, 比他这个开诚公布的人还要冷静。
本质……
本质是一个玄妙的词。他与另一个“崔颂”虽有几分相似,但在性格, 兴趣, 还有其他许多事上, 存在着显著的不同。他不觉得戏志才会看不出来。
“志才难道忘了, 我与原来的我性子相异, 并不相同。”
“事与时变, 本性难移而脾性易改。是以初出茅庐者多冲动,经事者多隐忍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