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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不理他的争辩,凤眸倒竖,转向吕布:

“陈公台乃是夫君的谋臣, 若无此事, 妾为何要凭空污蔑陈公台的清白?夫君与妾一荣俱荣, 妾何至于做出这等‘自断臂膀’之事?”

“夫人莫气。”吕布连忙安抚严氏, 转头对陈宫横眉冷目, “你还想狡辩?这抹黑本将声誉的荒谬之语, 若不是出自你之口, 难道还是本将自己给自己倒牛粪——自毁声誉?”

不等陈宫再次辩解,吕布已做手势送客, “你污我声誉,把我比作好色之徒,到底安的什么心?念你功高, 且再饶你一回,回府思过去吧。”

便叫人来,把陈宫赶走。

陈宫满心憋屈地回到家。他的妻子闻讯而来,在房门口迎他进屋。

陈宫见到妻子, 忍气道:“你从何处得来吕布辱人妻妾的消息?为何不告诉我,在严夫人面前浑说!”

陈宫的妻子惶恐而惊讶:“吕公……的消息,外面皆传遍了,妾来不及与夫君汇报。至于严夫人……妾与严夫人仅有过一次寻常谈话。妾谨遵夫君教诲,谨言慎行,恪守礼节,哪敢在夫人面前放肆?”

以陈宫对自己夫人的了解,确实不是嘴碎生事的性子。

“你当真不曾在严夫人面前议论吕布?”

陈宫夫人惊得腿都软了:

“夫人乃吕公之妻,正所谓‘疏不间亲’,妾如何能在夫人面前置喙此事?莫不是被哪个妖魔下了降头?”

陈宫静坐许久,眼中有洪水涌动,最终化作愤恨的长叹:

“多年筹划,怕是要毁于此妇之手!”

次日,被陈宫警惕敌视的严氏一派悠闲地站在园中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