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刀套,拿绒布细细的将冰刀和刀套都清理好,再重新戴上。

然后维克托想起来一件事——通常来说,花滑运动员出赛都会带擦汗的毛巾以及擦冰刀的绒布,不过也有比较不讲究的,像勇利虽然有洁癖,但他通常只带一块毛巾,擦完脸以后再擦冰刀,而那块毛巾等洗洗,下回还能继续这么用,就很糙汉,估计在他心里冰刀和脸一个地位叭。

勇利不知道维克托心里怎么吐糟自己是个糙汉,而是看了他的冰鞋一阵,出声问道:“我记得你这双冰鞋穿了有大半年了?会不会有点紧?”

维克托点点头:“嗯,最近是有点这样的感觉,冰鞋只有42码,我的脚都43了,但现在是赛季,也不好立刻换冰鞋,不然磨合起来都够呛,看看能不能撑到赛季结束就好。”

看勇利的表情,维克托笑着摇手:“成长中的运动员都会有换装备的时候啦,我也有大半码的备用冰鞋的,勇利到圣彼得堡这一年也换了两次冰鞋吧?而且都是白色的呢,其他鞋子也都是白的,你很喜欢白色吗?”

男花滑选手都是穿黑色冰鞋比较多呢,所以勇利的冰鞋在一众男选手之中也蛮显眼的。

勇利头也不抬的回道:“玲妈妈老家的风俗是家里死了重要的长辈要穿白鞋三年,凯茜妈妈去年也去世了,我大概要把白鞋穿到06年7月吧。”

维克托愣了一下,不说话了。

身为求生者就注定要习惯永恒的离别,勇利具体送走了多少人维克托不清楚,但他在成为求生者之前就已经送走过自己的父亲了。

勇利也知道这个话题扫兴,便沉默的将一堆东西快速整整齐齐的叠好规整到箱子里,拉链一拉、拉杆一扯,10秒不到就把一切收拾好了,动作利索得很。

然后他嘶了一声,揉揉眼睛,维克托连忙去拽他的手:“怎么了?眼睛进东西了?别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