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床头开始犯困,维克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勇利,我把哮喘特效药的化学式算出来了,列夫说我的研究应该很成功,通过临床检验后,就可以开始投入……勇利?”

勇利对维克托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伸出手。

“抱。”

维克托顿了顿,立刻将文件夹随意一扔,上前将勇利抱住。

伴侣稳定的心跳声传入耳中,勇利轻轻说道:“奇怪,明明我的一生算得上是辉煌了,为什么到最后,我最渴望的还是维克托的怀抱呢?我果然太爱你了。”

维克托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哽咽起来。

“是啊,你最爱的就是我了。”

勇利的声音越来越轻:“你得等我啊。”

“好,我等你。”

勇利的离去几乎带走了维克托全部的快乐,他们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爱上了对方,互相依偎、依靠着走过这么多年,其中一人离去,对另一人来说不吝于撕裂灵魂。

无论那本勇利留下的数学笔记里的算式在数学界引起多大的轰动,维克托的哮喘特效药让多少人为之敬佩,他都没有力气再搭理那些事情了。

直到几年后,玲茜和阿护也成了二十来岁的大人,三个孩子都有了自己的人生和工作,宽子、利也、艾米也相继离开人世,某一天,维克托带着一个勇利留下的、仅有一根指针还完好怀表出门了一趟,等回来后,最后一根指针断了,维克托的身体也垮了下去。

直到他60岁的春日,维克托在库玛的搀扶下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