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完全没有平时那一副镇定沉稳的样子,他着迷地抚摸着蓝鲸的皮肤,在那一片海一般的淡蓝上还有细碎的灰色斑纹。我尝试着坐直,开始欣赏沿途的景色。
“真的很像在坐船旅行啊。”我说,然后笑着帮玛修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玛修觉得高兴吗?”
“高,高兴!”玛修小声说,脸蛋因为兴奋变得红彤彤,“我从来没有见过蓝鲸,也没有见过海呢,前辈!”
“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海了。”承太郎说,他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那里被夕阳染成了橙色,就像他御主的发色一样,“那才是蓝鲸的家园。”
……
我其实不是很想打破现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但是实在是没忍住,悄声说:“承太郎是不是想让卡兹大人也待在海里一辈子别出来了?”
承太郎给了我一个“知道就好”的眼神。
卡兹应该是听见了,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又喷了一道水柱把我们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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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东京的时候我已经冻得不行了,身上的衣服湿透,太阳也已经落山,这一路的冷风吹得我直打哆嗦。
玛修注意到了我的异状,她有些着急地握住我的双手,又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惊呼:“不好,前辈,你的手好凉,额头也好烫!”
卡兹也变回了人形,他现在就像刚被召唤出来的样子,穿得像个墨西哥摔跤手一样。这家伙甩甩自己湿漉漉的紫色长发,无所谓地说:“人类真麻烦,稍微着点凉就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