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说:“不用等到梦里也行,游乐场在醒着的时候也能去。”
我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西撒在一旁深沉点头:“嗯,嗯,这个回答可以给80分,要是再加上一点‘和美丽的你去哪里都愿意’之类的话就更好了。”
别在我身上实验撩人技术啊喂!!!
小船靠岸,承太郎把我拽上了码头,西撒抱着婴儿轻轻松松地踏着水上岸,乔瑟夫不服气,给我们也展示了一下他将波纹凝集在脚掌上然后站立于水面的特技。
之前在见泷原特异点,乔瑟夫曾经特意把我们喊到浴室里看他轻功水上漂,所以我并没有特别惊讶,但还是很给面子地鼓了掌。乔瑟夫得意地行礼鞠躬,啪啪踩着水蹦上码头,雄赳赳气昂昂地一拍西撒的肩膀:“走吧,咱们先去送孩子!”
西撒的解决方式也很粗暴,他直接找了一个教堂,把孩子往修女怀里一塞,说这是他在河边捡到的。修女看门外站着的是一群脸上写着“单身直男”的大老爷们儿(我太矮了被承太郎挡得严严实实),也没多问,在胸口划了十字说“愿上帝保佑你们”就准备把孩子接过来。
承太郎伸过手,掀开襁褓看了一眼那个孩子,修女有些奇怪:“你舍不得吗?”
他摇头,轻轻地抚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孩子愣了一下,突然大声哭喊起来,修女连忙把襁褓接过去,摇着晃着想让孩子安静下来。承太郎收回手,我看到他的掌心盈盈地露出一点金色,似乎是“神圣遗体”的一角。我心中疑惑,但暂时按了下去,打算一会儿再问。
“这孩子不想让你们走呢。”修女向我们匆忙点了点头,“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也会寻找愿意收养他的家庭。”
西撒松了一口气,拍拍手:“好,这下任务完成,我可以带你们在威尼斯逛逛啦!不过事先说明,我对威尼斯不算太熟,因为我其实是那不勒斯人。你们有什么想要逛的地方吗?”
我举手:“想坐船!想乘贡多拉!”
乔瑟夫举手:“想去美术馆!”
承太郎没举手,只是简简单单地说:“去叹息桥。”
西撒集合了大家的意见,拍手:“好,那就先去坐船!保证能让船经过叹息桥下!”
这时候的西撒有一种奇妙的既视感,我总觉得给他戴上一顶鸭舌帽,举个小旗,他就能做我们“jojo意大利旅游团”的导游了。我带着这样的想象看着他去和船夫交涉,然后顺利地向我们招手:“这位先生说可以载我们游览一圈,快上来吧。”
“谢谢导游!”我蹦上船的时候诚恳道,“一会儿我会在免税店多买点东西的!”
西撒满头问号,但是get我的梗的承太郎闷闷笑起来,然后在我旁边坐下,低声说:“这个年代的威尼斯没有免税店。”
“我知道呀,所以我相信西撒导游绝对不会逼我们买东西的。”我往承太郎旁边靠了靠,“对了,你说的叹息桥是什么景点啊?”
船夫是一个健谈的小伙子,一听我提问就叭叭地开始介绍了:“看相貌,小姐你是从远东来的吧?啊呀我们这个叹息桥可是威尼斯特别有名的景点,每一年都有成千上万的情侣乘着小船从桥下经过呢!”
“情、情侣?”我结巴了,“为什么,这和情侣有什么关系?”
乔瑟夫也探过他头发乱翘的脑袋:“为什么啊?”
“叹息桥是圣马可广场附近的一座桥,连接着法院和监狱,在上面经过的主要是死囚。而死囚从桥上往外望,看到的蓝天就是他人生所能见到的最后一眼蓝天。”船夫撑着长篙,轻巧地顺着水波在河道中穿行,“作为一个死囚,行走在这样的一座人生最后的桥梁上,那当然会发出叹息的吧。”
“原来‘叹息桥’的名字是这么得来的。”我恍然,然后转头戳了一下承太郎:“咱们去找波鲁那雷夫那天不是也经过了圣马可广场吗,为什么没看到叹息桥?”
“你在路上睡着了,路过叹息桥的时候没听到福葛的科普。”承太郎说。
我瘪了瘪嘴:“行吧。”
乔瑟夫还是好奇:“那这座桥和情侣又有什么关系?”
“唔,说起来这是一则悲剧故事呢。”船夫将船撑过狭窄的水道,避让对面同样划来的小贡多拉,用意大利语快活地向相熟的船夫打招呼,“据说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个死囚即将被押解到外面去行刑。他在经过叹息桥时被允许向外望,但是这一望啊,他就看到了在桥下划过了一艘小船,你们猜船上坐着的人是谁?”
我说:“konodioda!”
承太郎无奈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别闹。”
承太郎说:“不用等到梦里也行,游乐场在醒着的时候也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