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我面前的这个承太郎正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我,而我也心知肚明,他是一个有了妻儿的中年男子,和我,17岁迦勒底的藤丸立香本该毫无关系。

医生将记忆碟片缓缓地重新插入他的脑中。徐伦蹲在病床边,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观察着承太郎的情况。

大概过了半分钟,在一阵难捱的寂静后,承太郎转头看向徐伦。

“……你逃出来了啊,徐伦。”他说,声音很轻,很慢,但是很清晰,“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徐伦如释重负地一下子放松下来,她抓着承太郎的手,忍不住贴上了自己的脸颊:“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在奥兰多城的s财团据点,已经没有危险了,你不必再为我担心,爸爸。”

承太郎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嗯。”他说,“你是我的骄傲。”

李书文突然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上前,赶紧扶住了病床的把手才站稳。徐伦和承太郎同时抬头看向了我,我尴尬到想钻到病床底下去。

“那个,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我慌得说话都结巴,“咱们之前见过,那个,在1996年和19——”

“立香。”承太郎眨了一下眼,“看来,这一次不是我捡到你了。”

徐伦有点骄傲地扒拉承太郎的胳膊:“是我!是我捡到她的!”

承太郎向后靠了靠,坐得更直了些:“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时空的?”

我小声说:“昨天下午的时候我掉到绿海豚监狱,不小心把吉良吉影的龟龟车也带过来了。徐伦就趁龟龟车把监狱炸掉了的机会带着我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