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临走时带出来的财物,生活很快捉襟见肘。
某日,来帮佣的农妇不住地偷瞄他们。
莱千金心生不悦,追问之下,农夫索性直说:“说是青城大户人家的女儿跟人跑了,在到处寻人,谁提供线索就给钱哩。”
她脸上显露出贪婪的光。
这两人如何财大气粗她可是见识过的。
想不被说出去?你不给点好处?
他们没钱再给了。
也没钱再逃了。
待人走后,莱千金心生犹豫,“钦哥,不如……回去后我以死相逼,求求我爹?”
江钦作画的手一抖,纸上多了一抹墨迹。
他什么也未说,只眼中露出悲哀的绝望,手下不停地将墨迹覆盖。
傍晚,千金看到那副画作。
漆黑灰暗的奈何桥上,一对情人白色的背影闪着光,携手共赴黄泉。
莱千金笑着流出眼泪。
是了,并不是无路可逃。
以她父亲的性子,回去后怕是要家法伺候,直接为她定下亲事,出嫁前别想见人了。
别说保住江钦,她其实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扛住父亲的震怒。
倒不如,一了百了。
“钦哥,我们殉情吧。”
江钦闭目。“好。”
……
场景在两杯毒酒后戛然而止,阙湉汐睁开眼睛,有些头痛地摇了摇头。
信息量太大。
这莱千金就为一幅画陷进去了?这么……
阙湉汐忽然止住念头。
她也没好到哪儿去,迷恋陆沫燃的起因不就是因为歌声么。
天色蒙蒙亮起,阙湉汐起床穿衣洗漱,顾不上吃早饭就往外蹿。
“老祖宗!老祖宗您等等我啊!”
阙湉汐被这声高呼震得脚下一崴。
得利忙揣了两个包子急急追上,将她送到道观。
今日的倾城观,氛围极为怪异。那些道人们眉宇紧锁,见了她,只是抬了下眼皮,就继续行迹匆匆。
本以为会被江钦拦截,谁知一路顺畅。
本以为会坐在客房空等,谁知……
“小新、东子,你们没去?”阙湉汐惊诧道。
“是啊,夜莺坚持不让我们跟,说是怕目标太大。”东子急的抓耳挠腮。
阙湉汐的心提了起来,陆沫燃自己行动……这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她焦虑起来,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天喜,小新,东子。”陆沫燃大步走进屋,神色喜怒莫测。
“沫……夜莺!”阙湉汐大喜,“你回来了!”
“嗯。”陆沫燃点头,急匆匆道:“跟我一起出城。”
阙湉汐惊讶道:“这么快就找到其他道观了?”
“对。”陆沫燃皱眉,眼中有情绪一闪而过,又被勉强压下。“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