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伸出手摸了摸正孤零零独自绽放的一朵花,他其实并不太认得这是什么花,只是单纯觉得有些好看。因为无惨那里不许有任何花出现,只有单调乏味的碧绿。

花上正趴着一只蚂蚁,或许是觉着有东西靠过来了,就慌乱地四处游走,结果却顺着月牙的指尖就爬上了月牙的掌心在月牙的手中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月牙凝视着在手心中左冲右撞的蚂蚁,嘴角还带着笑意。

他想着自己最开始刚来产屋敷家这座大宅时,就和这蚂蚁一样吧。

迷茫、弱小,轻轻一捏就会尸骨无存死得无声无息。

只是现在却有些不同了,不,是完全不一样。

月牙想着这两天断断续续听到的传言,无声的勾起了嘴角。

“月牙!”花子隔着十几米的路程朝月牙大喊,然后提起衣摆小跑着到了月牙的身边。

月牙听到了花子的喊声,然后将手中的蚂蚁放到了地上,然后转过身看着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的花子。

“有什么事吗?花子。”

现在月牙的声音比起刚见到无惨的那时已经好听很多了,兴许是变声期过了,声音也从最开始的稚气变得清朗动听了起来,只是一句简短的询问让花子都感觉是一种耳朵上的享受。

但是现在的重点可不是这些。

穿着木屐跑步并不容易,花子差点扭到了脚,所幸被月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确定花子站稳月牙便放开了手垂在身边,一只手还提着给无惨喝的药包。

“谢谢。”花子站稳了向月牙道了谢,然后看着月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