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卓袱台的自己在走进宅子的时候将鞋脱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在木制的长廊中,走廊很长屋子还像个迷宫,到处都是障子门。

障子门上画满了精致漂亮的图案,也算是这昏暗的宅子里唯一的亮色。

走了没多久,梦里的自己似乎到达目的地了,月牙看着自己走到障子门前将门拉开,他精神一阵直起身子目光炯炯地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是他需要侍奉的主人。

视线随着被拉开的障子门移动,坐在屋子里的人也缓缓出现了,月牙凑得更近了,可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屋里的人和他在路上遇到的其他人一样,都是一副模糊的脸,看不清样貌。

月牙有些失落,但是隐隐又有些庆幸。这种感觉太矛盾了,让他有些难受,心脏也是,酸酸胀胀的发疼。

他看着梦中的自己拿着药走了进去,然后缓缓地放在了坐在软垫上靠着茶桌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内衬衣物的人身边。

“咳咳。”那个人咳嗽了两声。

然后月牙就听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温温柔柔如同山岗间吹过的清风。

“大人,今天的药好了。”

月牙冷眼瞧着这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他不知道梦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现在他似乎是看那个男人有些不顺眼的。

对,就算看不清脸,还是不顺眼。

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身体似乎是很不好的,身体单薄瘦弱也就算了,就从刚才月牙进门开始,那阵咳嗽就没有停止过,在这空旷的室内似乎都有了回音。

梦中的自己将药递给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偏过了头躲开了药。就算看不清脸,月牙好像都能感受到他满身都在表现着抗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