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布兰奇慕。”慕柯对于威尔逊的发音感到无奈,他的名字大部分美国人都能念准,但不排除个别情况,“克拉顿怎么样了?”

“老样子,老年人的骨病让他的腿越来越不好,最近没法下床走路了。”威尔逊说,“很久不演奏了,也很久不出门见人了。”

“您是巴尔的摩都市乐团的长号手吗?”汉尼拔突然问。

“是的。我认识您吗?”

“不,”汉尼拔笑了笑,“我只是一位普通的观众,听见了您刚刚杰出的长号演奏。”

“您过奖了。”威尔逊仿佛谦逊的说,“乐团还有些事情,我先失陪了,慕先生,我代祖父向您问好。”

他高昂着头走了,剩下慕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背影,“杰出的?”他问汉尼拔。

“当然,”汉尼拔笑了笑,“杰出的(outstandg,有突出之意)”

威尔逊的长号声实在是有些糟糕。

“他该拉小提琴的,他的喉咙不适合吹长号。”

“那他一定适合小提琴吗?”

“他的祖父是弗吉尼亚号邮轮上的小提琴手。”慕柯突然觉察到一阵怅然,他也学过音乐,只不过是中提琴,那把被海水泡过的琴被慕柯收了起来没再碰过,或许他可以试试换上四根新的琴弦。

“人类不能永远只继承父辈的遗物。”

“你想问阿比盖尔,对吗?莱克特医生,”慕柯笑道,“你总是这样巧妙地转移到自己想要的话题上。”

汉尼拔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导演选在原剧里的那一段歌剧别有深意,就把那一段的歌词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