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是某种心理问题,我的工作压力。”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我知道我自己的疯狂,但我不认为是这一种疯狂。记忆丢失可能,可能是一种癫痫、或许是脑瘤、血栓汉尼拔说会给我介绍一位神经科医生。”
“生理疾病都能够被医治,”慕柯说,“我不完全否认汉尼拔的说法,你的心理状态对你的身体也有很大影响,你我都知道这很难治疗。”
“最终你回到了你自己制止的问题,”威尔皱了皱眉,“你想让我辞职吗?”
“没错。”慕柯把也被打湿的毛巾取了下来,威尔的头发没再贴在头皮上,乱糟糟的像是鸟类被打湿的羽毛,慕柯用手指梳理着它们,“或者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威尔没想到慕柯会这么直白,“我不想,工作让我感觉很好。”
“因为你在拯救别人?这种好的感觉从哪里来,是你自己,还是社会的道德律令。”
“都有。慕柯,当你把那些动物救回来的时候,就像我救了受害者,那让你感觉怎么样?”威尔看着慕柯,自己突然低头笑了笑,“我们是在讨论学术问题还是经验情感?”
“我感觉我做了正确的事。”即使有人告诫他他不该这么做——他想到的不是那些奄奄一息的动物,而是在时间逆流中重新露出水面的沉船。
“我也是。”威尔说,“道德律令、社会、群体人类生来既不倾向于合作,也不倾向于战争,正确是被选择的,但这让人感觉很好。”
威尔揉了揉眼睛,慕柯在脑海中挥散了刚才的情绪,“你想要休息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