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个温度下,绿叶还挂在枝头,没有花骨朵长在枝上。慕柯和阿比盖尔坐在靠窗的桌子边,让明媚的阳光洒进来,现在是早上八点,还没有别的病人来这里。
慕柯开门见山地和阿比盖尔说道弗雷迪劳兹打算写的那本书。
“人们都认为我帮我的父亲杀死了那些女孩,我讨厌他们这么想。”阿比盖尔说。
“你读过黄道十二宫杀手或是开膛手杰克的故事吗?”慕柯问。
“知道,怎么了?”
“你觉得人们会怎么评价这些故事呢?他们在意的从不是那些死去的女孩或是连环杀手,他们只在意刺激的快感,这之中甚至包括了同情。就连那些新闻都只是陌生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一本小说?他们只会把这当作消遣。”
阿比盖尔弓着背靠着椅子,两手交握着放在大腿上,她避开了慕柯的目光,“所以呢?我让那些人永远认为我是帮凶吗?”
“让你的父亲留在几个月前的报纸社会版块,不要再在大众面前提起这件事,去另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州,人们很健忘,你还年轻,还有几十年需要你渡过。”
阿比盖尔抬起头来直视慕柯,纯蓝色的眼睛有一些泪光,“我不能,死者家庭提出了非正常死亡索赔的诉讼,我爸的房子、遗产,我一分钱也拿不到。我只剩下这里了。写一本书可以给我带来收益,我想用这笔钱去上大学。”
慕柯沉默着递给她几张纸,然后说:“如果没有钱这一个问题,你愿意不再写这本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