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连头也没回,只是把钱包装进了怀里,回了一句,“合作愉快。”等到她再次拎起钓钩的时候,身后的背包已经没了踪影。

“两百万么?”她翻了翻钱包,叹了口气,“最近赚钱可真不容易。”

从小开始依靠自己养活的她做过太多种类的工作,她甚至在一天里赶过七份工。

也是一次机缘巧合下她接触了灰色的领域,虽然她的替身并不适合战斗,但她自然有擅长的、值得高昂代价的才能。

不过在准备大学考试的现在,她只会在偶尔接这样一两起冒险的生意。

她慢悠悠的收起鱼竿,空荡荡的钓桶里没有一条鱼,但她却并不感到失落,只是像一个普通的收工以后的垂钓者,压低了帽檐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候,她的钓竿却好像勾住了什么东西。

放荡不羁爱自由、一生穷困潦倒想暴富的桑返不舍得自己新买的钓竿,使了力气拽了拽,然而和她的鱼线一同从水面浮起来的,是个浑身狼狈的男人。

棕发。

风衣。

手腕上缠着绷带,脸上贴着药贴,当然最引她注视的,是他精致又隐隐带着熟悉的脸。

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受下这样的伤势,毫无疑问,这家伙是个麻烦。

桑返啧了一声。

她讨厌麻烦。

*

然后她把麻烦带回了家里。

她住的地方并不算大,独居的少女只零零散散的把几件衣服放在了箱子里,准备着随时搬家。桌子上摆着还没开封的廉价泡面,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医药箱,打开以后翻出了完备的工具。

说起来,这大概是她整个房子里最昂贵的东西了。

她安慰的想了想自己的刚到手的工资,最后还是拿了最底下的绷带和伤药。

这是她走特殊关系买来的药品,SPW财团的知名度奠定了它的口碑,承太郎的母亲荷莉以及他的朋友花京院都曾是它的治疗对象。

至少从她从前的多次使用情况来看,这绝对是值回这个昂贵价格的好东西。

男人受了伤,不知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没醒——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这一路的粗暴拖曳,让本该清醒的他又被撞回了昏沉。

桑返扯了扯他的衣服,胸口的地方糊开了一层血肉模糊,甚至和布料黏在了一起,于是她思考了一下,选择脱光了这个人的上衣。

她简单用热水为他擦了伤口,上了药后又缠了几圈绷带,考虑到伤口与风接触有利于愈合,她并未为他穿上衣服,只是浅浅的盖了层薄被。

作为乐于助人的回报,她欣赏性的拍下了他美好的□□。

总之,选择性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包扎水平后,她满意的把工具们收拾了回去。

就在这时她手腕上的表滴滴答答的响了起来,这是她设定的工作提醒,考虑到眼前的人的严重伤势,她半点没有心理负担的把人丢在了家里。

风间桑返16岁开始就在万事屋做着兼职,职业是清道夫,当然技多不压身,她偶尔也会有武器改装的生意。

而她清理的对象,是顾客们憎恶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