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吗?
……
“子虚有想过完婚生子吗?”
“咳咳咳咳咳——”
何玉轩捂着嘴剧烈咳嗽,差点连刚喝下去的茶水都咳出来,袖子里的手帕被他掏出来,喉咙疼得他眼角有些发红。
朱棣没料到何玉轩的反应这么大,蹙眉起身扶住了何玉轩摇晃的身形。
何玉轩咳嗽得浑身无力,那种虚弱的感觉难受得紧。
饶了我吧……何玉轩颇为无奈地想着,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那沙哑的声音透露着些许微凉,“万岁不是突然起意才会问我这个问题吧?”
朱棣刚回来没多久,这句问话显然是早有预备。
朱棣却是不答何玉轩的反问,而是半蹲下来查看何玉轩的情况,那伸出的手摩挲着他因咳嗽而殷红的眉眼,“子虚的身体不适,今夜的宴会无需出席了。”
何玉轩接过郑和递过来的茶盏,连喝了几口压制住了继续咳嗽的欲.望,眉间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羽毛骚动着心头的痒处。
不出席宴会对何玉轩来说是个好事,可事后要找补理由就太麻烦了些,他摇了摇头,“刚才只是个意外,是万岁的错。”何玉轩轻描淡写地把责任推给朱棣,顺带还补了一刀,“臣有没有这个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莫要把臆想中的猜测强加给臣才好。”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这点何玉轩在擅长八卦的徐玮辰身上已经感受到了。
朱棣对何玉轩这么自然推卸责任的话语完全没感到生气,反而是闷笑了起来,“子虚说得不错,不过这确实不是臆想。若是子虚想传宗接代,那自无不可。”
那流露的话语却不似他眉眼中的笑意,骤然落下的尾音好似夹带着冰凉的寒意。
何玉轩挑眉,抬手把茶盏搁置到一旁去,弯腰看着仍然未起身的朱棣,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看清楚眼中小小的缩影,“假若如此,我那妻子……会如何呢?”
那最后几个字眼的声音低得几乎不可觉察。
朱棣的眼眸微亮,就好似猎人盯死了猎物般,又宛如猛兽啃食弱小的食粮,他那宽大的手指一点点挤入何玉轩蜷缩在身侧的手掌,手指亲亲密密地纠缠在一起,一点点插.入指根的部位……那夹带着欲.望的摩挲与帝王暗哑的声线吐露着极为凶残的话语,“完成使命的消耗品有留着的意义吗?”
何玉轩:=.=
哪怕给朱棣套上再多层温柔的面具,他终究是嗜血的凶兽。
何玉轩苦恼地把朱棣拉起来,那极为自然的举动打断了那暗涌的杀意,他揉了揉头发说道:“万岁莫要再明知故问了,今日的宴会臣会出席,宴席散了的时候,臣顺便也……”
“在你伤势还未好前,不许出宫。”朱棣剑眉微挑,那含笑的模样宛如收敛了一身戾气,就好像刚才那瞬间的杀气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