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跳楼不是为了你。”他说,“是为了把你身后的那些人聚集起来。”

我身后?我一直面对着柴田,在他身后我只能看到几乎碎成齑粉的护网残渣以及广袤的蓝天。而柴田是一直能看见我身后几米开外的情形的。

我转过头,看见迹部和须王薰、我的班导老师、柴田的班导老师、教导老师噢,还有篮球部的人也来了。至于雄英的人,出了这种意外状况,他们自然没有走。我看到轰焦冻那颗半红半白的脑袋,哪怕在人群里他也还是那么显眼。

当面对有人试图自戕时所采取的疏导干预的措施之中,强制将对方撤离危险区域的确是一种解决方式。

但没人能保证,在此之后当事人还会不会再次产生轻生的念头。

所以既然现阶段能够保证柴田的人身安全,那么让我来与他谈话也无可厚非。

我想得亏他们没有让我像谈崩专家那样带上收音耳麦,否则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教导老师可能会恨不得把命交代在我手里。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只能立马抿住嘴角不让笑容溢出来。

“深海!!!”

倏地我听见迹部的声音,慌张又无措,还带着点撕心裂肺,吼得我耳朵有点疼。

我的余光又瞥见所有站在身后的人全部倾身向我奔来,时间仿佛慢了不止一点,我在他们的示意之下迅速地扭回头重新望向柴田文次所在的方向。

有一点点森冷的属于金属的光芒乍现,又飞快地在空中划出一条笔直的直线,指向我的胸膛。

然而还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