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神是因为我看见柴田文次倒下的一刻脸上露出的笑,以及一句很小声很小声的,几乎要埋没在众人惊呼之中的“对不起”。
什么啊……要害我还搞得自己跟有苦衷似的……
我蹙起眉,紧接着被迹部嵌着双臂稍稍推远了一些,方便他确认我的状况,“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你松开我,疼啊!”他没注意自己现在用了多大力气,我都快感觉手臂不是自己的了。
见我这么生龙活虎,迹部这才放松了些。但他的神色依然很凝重,也没松开我,只是没在用那么大的劲,“都跟说了不要过去!偏不听!这要是一刀伤到重要器官,你可能就要死了知不知道?!”
他蓝色的眼睛里藏着场风暴,我知道他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了。柴田文次伤不到我——这是我知道的事情,迹部却不知道,他会这么生气担心无可厚非,但我还是没忍住走神去想那句对不起。
我本来打算跟迹部说,可看他这幅正在气头上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免了。
我又回过头去看柴田文次那边的情况。有一个女生从自己的身体里制造出绷带,让相泽老师为柴田文次做了应急处理。然而出血却没有被很好地止住,看刀刃的位置在左上腹,很有可能伤到了脾脏。柴田本人也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休克的状态。
大家的面色都不好看,教导老师更是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望着相泽老师包扎的动作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电话联系医院警察理事会。我的班导老师也慌乱得失去了往日里沉稳的模样,他上下打量着我,张嘴啊啊地半天没说出话来,还是迹部告诉的他我没事。
顶楼天台上那么多人。如此对比下,反倒只有我这个被害人看起来最置身事外。
我渐渐开始感到有些冷了,刚才惊出了一身冷汗,上一次这样还是在太宰先生没离开港黑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滚珠炸弹——必须保持绝对的平衡,以防里面容易乱滚的小钢珠触碰到上下铜板才不会被引爆的炸弹——放在我腿上放了五个小时,才微笑着和我说“下次再不听话”就直接加到十小时。
冰帝周边就有一家私人医院,救护车来得很快,警察也几乎是同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