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子都听得出这是威胁。坂口先生说可以。

他将我带进一间像是会议室的房间里,双手交握地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笔直地坐着。

没有记录员,没有录音笔,没有摄像头。

我能确定这的确是次不那么严肃严格的问话了——其性质大概跟班导老师定期找我喝茶差不多。

“具体经过辻村君已经向我汇报过了。你的确只是自卫,没有构成防卫过当。”

我说噢。

“经过抢救,那位柴田君也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折刀刺到了脾脏,破损严重,主刀医师选择了摘除。”

我说噢。

幸好不是什么胰脏胸腔隔膜啥的,万一间接背上一条人命的我该多委屈。

脾脏这个器官摘除虽然不能说会像是盲肠或者扁桃体那样,对人体没什么影响,不过也不至于影响到今后的日常生活。

柴田文次应该庆幸自己的好运,毕竟在展开超重力空间之后,我基本不会用眼睛去看出现在身边的危机。

随后坂口先生又跟我说了些关于量刑处罚的问题。我渐渐意识到这次谈话与其说是问话,或许更像是具有安抚性质的谈心。整场对话下来,我基本只在坂口先生所说的话中读到了一点——“法律会给出公正的交代”。

这样不仅稳定了我的状况,还能通过我影响到中也的情绪,实属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