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先生只担心我会不会下手太重把对方打成半身不遂。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我很难过。
无论出于怎样的理由,私下的报复始终是不合法的。无论再怎么符合“人情”也同样如此。
可这世界上有好多事情都等不到法律的裁决,又或是并不能抚慰受害者一方承受的伤痛。
谈判破裂。
不能攻坚。
我气鼓鼓地背过身不再跟坂口先生说话。
中也牵着我的手,走时我把脚下的地板蹬得哒哒响,连余光都没分给坂口先生半点。
不过令我感到反常的是,中也在我与坂口先生对话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安静。
这并不像是怒不可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默,也绝不可能是不以为意的漠然。
他更像是在隐忍。牵着我的手有一丝颤抖。
“中也?”我晃了晃他。
他走在我前面一点的位置,没有回头,“怎么了?”
“中也你在生气吗?”我莫约着猜到了答案,却并不感到难过,“中也你知道那两个人?”
“你这小孩……怎么就不能笨一点……”我听到他抱怨似的咕哝了这么一句,“嗯,认识。”
“他们是森先生的‘朋友’吗?”我开门见山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