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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绵绵细雨的四月过去之后第一个拨开层云阳光洒落的好天气。天空蓝得像是刚挤出锡管的颜料,被风吹散的絮状白云慢悠悠地腾挪在其中。
事实证明在学园祭前夜通宵打游戏绝非明智之举,我扯着衬衫袖角擦去哈欠之后夺眶而出的生理眼泪,一点融入周身热闹氛围里的精力都没有。
但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只有后悔——后悔为什么昨天把游戏机落在了座位的抽屉里。因为自从我踏进了这间必然会在活动期沦为储物间休息室的教室,身为学生会一员不需要参加活动又看上去非常闲的我,立刻收到了这群忙得找不着北的同班同学们不约而同向我发出的援助请求。
“中原!帮我把那沓nu递过来好吗?就在你手边!谢谢!”
“啊啊啊啊!可以帮我系一下围裙吗中原!我不会打蝴蝶结呜呜呜!”
“中原同学!!你有没有见到班导老师!?”
“救命!救命呀中原!去隔壁b班借两个领结来吧please!要黑色的!纯黑的!”
“中原你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可以去帮忙看看玫瑰花道铺得如何了吗?”
没空这话差点就被我说出口了。
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你刚刚说什么?花道?”
还是玫瑰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