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毫不客气地骂起脏话,顺带想起从前太宰治的确给我喂过安眠药。

我小时候被中也养得太娇气龟毛,晚上睡觉之前听不到别人给我讲故事就绝对不闭眼。中也在与部下喝酒的时候抱怨过几句,结果当晚喝得酩酊大醉的中也第二天一觉醒来才惊觉自己没有给我讲故事,急急忙忙跑到我的房间本来还以为会对上一双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却发现我不但睡着了,还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都没醒。

中也这才觉得不大对劲,立刻喊了医生——恰巧是当时正在横滨出外诊的岸谷新罗来家里。一经检查才发现是安定服用过量。而始作俑者太宰治不但被中也拽着衣领也依旧面不改色,甚至反问中也难道不是你说带孩子辛苦所以我才善心大发帮你一把的吗?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弄得中也很是崩溃,当着森先生的面给了他一拳。

论搞人心态,太宰治打遍天下无敌手,几乎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他媲美的人。

更可怕的是每当我以为“我的心已经不会再痛了因为我的心已经麻木了”的时候,他都有方法让我死去的心重获新生。

“中原?”我把头埋在太宰先生的肩窝,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从他身上长出来的一部分,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回应迹部的呼喊。

但是迹部锲而不舍,他甚至走近了一点,“中原?是你吧?”

“不是我!!!”我矢口否认,好不容易终于不那么滚烫的脸颊又开始充血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