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家伙到底是谁啊?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根本没有在保育园之外的地方见到同龄人,甚至连“朋友”这个概念都只在社会学相关的书上看到过。

在学园都市我没有熟人更没有朋友。想见到同乡的心情是不假,可我也并不想和莫名其妙的人搭上关系。

“怎么样?是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没错吧?”江户川乱步问道,“相处得愉快吗?”

“完全不。”

“这样啊嘛,多少猜到了。毕竟能养出你这种小孩的地方想也知道问题儿童会扎堆。”

“突然说别人是问题儿童很失礼诶!”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你不懂‘含蓄委婉’这个词的意思吗?大和民族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品质被你喂狗了?”

“那种一言难尽的品质不要也无所谓吧言归正传你现在打算怎么做?顺带一提我们的黑客之前已经连续熬夜四十八小时,他说他快要撑不住了,到时候监控会全部恢复工作。”

我不咸不淡地噢了一声,没有因为江户川乱步的忠告生出半点紧迫感。

而在我们对话的过程中,玻璃另一面的人一直没有说话。

忽然的沉默反倒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别刚才还在活蹦乱跳下一秒就摆出这副认命的样子啊——这种认知当然皆为我的臆想,但人大多数时候都是靠着自我满足为生的生物。擅自地用自己的想法去体谅他人的愚蠢行为不可避免。

毕竟真的把这人放在这里也不好吧再说就算是弱能力者也没什么不好?能力不强不代表学习不好(虽然学习不好能力肯定不强),到时候移交给坂口先生他们照顾还可以省得他们总天天揪着我写关于自己能力原理的分析报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