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发时是下午,中途为了加油停下过一次,国木田先生趁机把太宰先生给从驾驶座上扒了下去,后来的路途平坦安全,我睡着了,浑浑噩噩地梦见了一版牛奶拼图,还有一筐炸鸡。

炸鸡的香味异常真实,以至于我直接越过了牛奶拼图,朝那一筐炸得金灿灿的炸鸡伸出了手。

然后,然后我的手就被人用某种棍状物给轻轻敲了一下。

“嘶!”我搓了搓手背,眼前并不是低矮的车顶,而是吊高的天花板。

“你是猪吗?那么能睡?”一方通行收回拐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起来,吃饭。”

“什么?”

“吃饭。”

“不是,我是问这是哪?”

“密鲁菲奥雷的实验室。”一方通行用拐杖的前端点了点地,“时空跃迁的装置就放在这里,吃完就走。”

这个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多……我眨了眨眼睛,问他,“我哥在吗?”

“不在。”

“他不来送我,我不走了。”我很有脾气地躺了回去。

一方通行抄着他的拐杖(我不懂他从哪搞来的这东西,而且好不容易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行动了会什么还要拄拐?难道是用这玩意打人用得太顺手?),作势又要敲我,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开骂,“你是没有情绪管理能力的低能儿吗?”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懂撒娇的人格障碍患者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从睡袋里钻出来,衣服皱得像咸菜,头发也很糟乱,一方通行嫌弃地皱了下鼻子。我接着问他,“boss战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