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不想再继续听下去:“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没什么用,完全是在浪费我的血以及下弦的位置。”
“废物没有存在的必要。”
哀鸣后满地都是血污和肢体残片,鬼手消失,零余子比被锤成糊糊的童磨还惨。然而她还没有死,无惨冷淡的把她甩在地面上,等会儿太阳出来了她才能化作灰烬结束痛苦。
身穿蛛网花纹浴衣的苍白少年累跪坐在地悄无声息,安静等待上位者裁决自己的命运。身边同事的凄惨下场没有引起他任何关注,哪怕对方爆裂出来的眼球滚落在他面前,少年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至于你……”
无惨对这个和自己有些相似经历的少年比对别人要有耐心的多,他安静驯服的模样也让他熄灭怒火:“……再给我缩在山里玩过家家,我就让你和刚才那个一起作伴。”
“是,大人。”
鬼王想了想,给他下达了一个送命的任务:“我要你去调查一对母女,突然出现在x地,已经被鬼杀队带走。不论调查到什么,只要是有关他们的情报一概优先报告。如果做得好,我会考虑再给你一些血。你不是想要有家人吗?那对母女的家庭里,看上去正好缺了个男孩。”
“你可以同时拥有父亲母亲,还有姐妹。”
他想用累先行试探一番。童磨偶遇的那对母女,似乎并不能察觉到鬼的气息,如果不是被战斗波及,她们只会走进城镇完全不会和他产生任何交集。暴起的女孩一开始也只不过躲在猎鬼人的柱身后什么也没做,大概是从未见过鬼……
那个女人自带的术他很感兴趣,免疫了所有空间外的攻击,看上去相当有安全感。如果能把她变成鬼反过来对付那孩子,一定非常有趣。
累在听到“家人”这个话题之后整个鬼的状态都不一样了。鬼舞辻无惨把从童磨那里看到的前半段画面展示给他:慈爱勇敢的母亲,娇俏可爱的女儿,确实是让他忍不住想要拥有的那种羁绊。
“是,大人。必不让您失望。”
少年俯跪在地,额头轻触地面时沾上了零余子的血,这点最后的痕迹被两人同时忽略。鬼舞辻无惨心满意足转身离去,他偶然听说东京府奥多摩郡的某座山附近有人耳朵上戴着奇怪的花札……足以引发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特征,促使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总而言之,万万不可让幼小的天敌存在任何成长的机会。
鬼王走了,累跪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闭着眼睛似在回味他所看到的那对母女间的温馨互动。
“好想要……母亲承担母亲的职责,姐妹也有姐妹的样子……真的,好像得到……”
他抓紧浴衣前襟,早就停止跳动的心脏似是微微抽动,身边传来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在大正年间生活了小半年,兰波带着中也从北海道返回东京府,确认偏远地区极少能追踪到上弦鬼信息,她决定稍加休整对东京府和近畿地区进行一次彻底排查。
这样的行动存在一定风险,一旦遭遇上弦之鬼围剿很可能无法逃脱,产屋敷耀哉考虑再三决定派遣两个即将晋升为柱的年轻人陪同她一起行动。
“还请您暂时停留一段时间。我知道您无意加入鬼杀队,然而这数月时间以来您仍旧做出了前人所不能及的贡献。为了您的安全考虑,除了即将赶来的两个年轻人外,您还需要能够斩杀恶鬼保护自己的武器。”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特别,尤其在恳请和说服他人时不知不觉就让人忍不住想要点头。
兰波从亚空间中取出自己的大镰刀还有军刺:“c4碳钢,军工材料,无论砍什么都很顺手。”
“这样……如果您放心的话,可以请铁匠在刀刃外包裹一层打造日轮刀的材料,至少能对鬼产生一定的杀伤效果,如有万一您也能全身而退。”
产屋敷耀哉相当真诚,兰波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爽快将武器交给冒出来充当搬运工的隐:“那就拜托了。”
出门浪了几个月再次回到蝶屋,这里变得寂静许多——主要是柱们都拿着兰波传递回来的情报天南海北跑去杀鬼了,留下常驻的只有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两姐妹。前者因为和童磨一战受伤颇重需要好生静养一段时间,后者则是受限于身体条件仍留在这里在冥思苦想如何补足短板。
“兰波夫人,您回来啦?”
香奈惠穿着羽织站在训练场旁看妹妹,兰波学她们穿着传统服饰将手抄在袖子里带着儿子跑过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