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梦不过如此。
理论上她和儿子今天凌晨才回到家中,为了更逼真些她把从冲绳带回来的手信摆得满客厅都是——还有民宿老板娘硬塞来的咸鱼干,可以有效混淆身上的血腥味。不死川实弥的血味道实在太大,隔了一夜都快臭了,怎么洗都洗不掉。
换上浴衣吹干头发穿着拖鞋,兰波匆忙拿起车钥匙交代中也打电话订外卖,这才从车库里直接连车一起通过亚空间出现在距离新干线并不远的僻静路段。东京街头的怪谈天天有,无头骑士还早晚照三餐的在路上飙车呢,突然出现辆家用小轿车一点也不奇怪。
反正她在异能特务科有备案,底气十足。
森鸥外撑着下巴笑眯眯看自己的异能生命体大口吃蛋糕,甜品店的老板犹豫许久还是没能果断摁柜台下藏着的报警器。男人围着金发少女毫无原则,连路人都看不下去,只见他抬手又点了份芝士蛋糕,老板终于下定决心不能再旁观人渣残害萝莉。指头刚摸在摁钮上感应门突然向两边拉开,步履匆匆风尘仆仆头发还有些潮湿的高挑异国女人穿着花浴衣走了进来。
普通人穿在身上只会沦为笑柄的花衣服在她身上就像刚从奢饰品店拎出来的高定,就连脚下的人字拖也被理解为洒脱不羁。一不小心就a到旁人腿软的兰波教授停好车照着森先生发来的定位一路寻找,总算透过甜品店的橱窗看到丈夫和继女。
“吃饱了吗?”
出来的太急,她忘了戴那枚平光眼镜,明亮双眼失去屏障,气场范围比此前扩大一倍有余。爱丽丝下意识挺直腰背端起盘子小口小口吃得极为淑女,森先生起身帮她拉开座椅,教授小姐相当大佬的将车钥匙往桌面一放就坐了上去,微微颔首算做道谢。
甜品店老板的手彻底从报警器上挪开,亲自去后厨取出客人点的芝士蛋糕送到餐桌旁。
这位夫人是金发小姑娘的母亲吧?欧洲人都长得差不多啦,虽然发色瞳色都不一样,四舍五入一下基本上就是长得像。母亲好看到这个程度,做父亲的舔狗一样讨好女儿大概是为了间接讨好妻子,这样一想也就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