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当然欣赏过这种奇特的风俗,这不是手里拿了“温柔人、妻”的剧本嘛,剧本一进了手里,不演到剧终或是穿帮的那一刻就放不下来。
“往年这个时候大多去了其他大学进修……”
她小声念了一句,耳朵尖都红了,和中也害羞时一模一样。
森鸥外聪明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和她谈起在德国留学时的见闻。聊着聊着又从见闻聊到风景,最后聊起语言,两个人都有心维护这个难得能聊到一起的话题,就这么一路聊到了夏日祭主会场。
此时太阳已经隐入地平线下,夜晚降临。兰波习惯性警惕,森鸥外立刻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疑惑的看过来,教授小姐抬头表情完美无缺:“人好多!”
人确实有点多,而且越来越多。这是夏季最后一场祭典,人们卯足了劲打算把积攒了几个月的精力狠狠发泄出来。四处都是人,人挤人人挨人,食物的香味和人体的汗味混淆在一起,对精致娇贵的美人儿来说……确实是项不简单的挑战,大概?
稠密的人流,逐渐缓解了兰波的紧张。她反复告诉自己时代变了鬼已经没了,抬手拽着森鸥外的袖子紧跟着他,并未注意到对方嘴角浮现的狡猾笑意。
夫人真可爱,不枉他忍受拥挤的人潮。
走着走着兰波翘起鼻子嗅了嗅,眼睛一亮扯扯手里一直拽着的袖子,森先生在舞台和小吃摊之间犹豫了一秒,果断放弃民间艺人的精彩表演先行投喂露出亮闪闪眼神的夫人。
她似乎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带着独子的单亲妈妈想来也没有心思更没有精力狂欢放松,种种表现都贴合逻辑与情理,完全找不到突兀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