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树上挂着的孩子显然还有口气没咽,而且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咽不下去。听到医生开了嘲讽,搞出乌龙的游击队员抖着手上前截断绳子,吊在上面的黑发少年“噗通”一声掉下来,滚了一圈滚到森先生脚前。

这孩子约莫和森先生的便宜儿子中原中也差不多大小,圆圆的包子脸上带了几分奶膘。他五官生得极好,在这个年龄段看上去更像是个文弱精致的小姑娘,可以想象将来长大了绝对会让女孩子们为之哭泣。

守备范围绝对不包括可爱男孩子的森先生盯着脚下的少年摸摸下巴,这颗毛绒绒的脑袋……很有些眼熟,大概是曾被他在小本本上记过一笔的倒霉家伙。

为了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目标,没什么是森鸥外不敢牺牲掉的东西。包括他自己,包括夫人……额,这个还是算了,不要轻易惹怒岳父大人。

摔在地上的疼痛让这少年苏醒过来。

他额角上好像被曾人狠狠给了一枪托,淌在脸上的血已经发黑,鸢色的眼睛无精打采,就像是没能得到圣诞节礼物的骄纵小少爷。

除了衬衣上变成红褐色的血痕外,男孩双手手腕处皮开肉绽,整整齐齐的几道裂口错落有致。

看伤痕的走势和变化……割腕自杀,显而易见的失败了。

所以,挂在树上寻死这种事大约也是他自己做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挑了别人会社后门外的树。

当然,这些都不是森鸥外决定留他活下来的理由,就算他看上去相当眼熟,那也没用。

最终让森先生改变主意的是少年接下来做的事——他咧嘴做出浮于皮肉的丑陋笑容,慢慢爬起来抬手冲站在最前面的port afia比划了半个开枪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