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的称呼从“我先生”一路下滑为“那家伙”,老警察颇为尴尬的咧了咧嘴,打电话去了技术组要求调取械斗发生地点的几个摄像头记录。
十分钟后技术组打来电话表示他要求的摄像头在械斗中被损坏了正在维修,记录恐怕得等上几天才能恢复, 即便如此,究竟能复原多少谁也不能打包票。
“哦吼?这么巧?几个监控同时损坏,打群架这么混乱的事儿还有人有心惦记这几个摄像头?”兰波教授虽然达不到绝顶聪明的程度,但也绝对不是个蠢货,稍微联想一下就能想到整件事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对此警察先生只能笑着表示无可奈何:“不如您先把孩子们带回家,无论如何都得好好教育……”
“不,先生。”
兰波教授坐直身体直视对方双眼,被她锁定的警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有、有点腿软……
日本女性很少有这种意志坚定明确表达自己情感与选择的类型,她拒绝了对方的提议,认真道:“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将来确认情况后自然能真相大白洗脱污点。但是,在孩子身上不行。他们还是孩子,眼里只有黑与白,不存在和光同尘的中间地带。如果我今天就这么把他们带回家,说明我是怀疑他们的,我怀疑自己的孩子毫无理由弄断了一个陌生女孩的腿,我怀疑他们的本性,我怀疑他们的人格。这样是不行的,先生。”
“麻烦您等我两个小时。”
说完这句话她收起证件转身离开警局,进入路边公共洗手间后打开【彩画集】出现在械斗发生的地点。
游乐场上的戒严警戒已经撤掉,附近偶尔有几个学生匆忙慌张窜过去,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
兰波徒步沿着游乐场转了一圈,每家商店都进去聊了一会儿,气场全开的教授没人敢于隐瞒,很快她就得到了数份全新的口供以及好几位老板提供的监控录像。很多商家都会在自己店里安装摄像头以防万一,偶尔有几个非常幸运的拍到了重要内容。
她向提供帮助的人表示感谢,走出最后一家店铺看到前方暗巷中似乎有人在墙上乱涂乱画。对方的年龄看上去像是个高中生,一身运动服的落魄样子表明他实际上是个无业游民。这种人总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见的故事,兰波走上前抬手拍拍少年肩膀:“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