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听说最近军警方面也组织了一个异能力者小队,专门用于针对异能力犯罪者。具体负责人是与福泽社长并称‘双福’的另一位,细节情报未知。”

“种田长官的意思是请您有空了去一趟异能特务科彼此认识一番,免得将来在任务中撞上了闹出乌龙。”织田作之助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也许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整个人松松垮垮,从外表看还挺像个不修边幅的文豪。

军警,警察,公安,特工……这些国家暴力机关的工作人员经常在危险工作中一不小心就干掉自己人(譬如某酒厂里的卧底们)。尤其对于兰波这种杀伤力比较强的“打工仔”,必须提前让他们认认脸,否则一概管杀不管埋。

看来上面对这个新组织的军警小队很是看重,不然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保护。兰波听完就点点头:“明白,没问题。”

眼见工作交接和任务通报都已经通知到人,织田作之助就想走,教授小姐顺手抄起坂口安吾的作业塞给他:“回去给老子把你的错处都改过来,四十八小时内重新提交!”

咬牙切齿的语气就好像再说“交不上来就干掉算了”。

直到抱着书和作业走出兰波教授居住的社区,年轻人才语气飘忽的感叹了一句:“我再也不敢逃课不敢不交作业了……”

别的教授最多挂你的科,而兰波教授……可以直接把你从人生舞台上“劝退”掉。

“逃课确实不太好,不交作业也不太合适啊,这样想想,成为兰波教授的联络官挺好的。”织田作之助抬手扣了扣脸颊,扳着手指开始数好处:“学有所成,事业有成,很好。”

坂口安吾:“……”我怀疑你是在讽刺我,但我找不到证据。

两人一路坐了新干线返回横滨,刚走出车站就目睹了一场黑帮之间的火并。gss和portafia之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打了起来,出站口外一片狼藉,身手敏捷的横滨居民们早早躲进各种掩体后保护自己,那些敏捷和幸运都不高的人则躺在地上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织田作之助拽着坂口安吾穿过枪林弹雨把他送到家门口,自己也回了武装侦探社报道。他们刚刚离开不久,打了个平手的两个字母组织各自飞速撤离现场,军警和警察只来得及赶上抬尸洗地。

“这可真是糟糕。”portafia下属医院最近住满了人,连首领的私人医生都抽空赶过来帮忙,不少人都得到了他的“精心”照顾……照顾得他们这辈子再也不敢受伤,还不如吃颗枪子直接下地狱去算了。

想想吧,你的医生总因为你还活着而感到深切遗憾,并且还会为此在你面前唉声叹气时不时摸摸解剖刀,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怕体验!

森医生替最后一个伤员取出嵌在骨头里的弹片,那倒霉的家伙已经昏过去了,疼的。

“疼痛是件好事,证明你还活着。”他笑眯眯的为伤员裹紧绷带,一点也没意识到他们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适当的疼痛也会让你们把教训记在脑子里,免得再次犯错。”

伤员们不敢和他争辩,就算想表达不满也在锐利的手术刀下保持了高贵的沉默。

——道理我们都懂,但医生你好歹给用点麻药啊!

这一年横滨几乎就没安静过,每天出现在街头的暴力事件数不胜数,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失踪有之、误伤有之,抢劫有之,打砸有之……整个城市迅速变得萧条,即便白天马路上也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完全可以作为灾难电影的取景地出镜。

异能特务科这段时间内部人员调整调动,暂时的安静让里世界各组织再次抬起头,俨然把两年前那个被人一夜之间彻底铲除的器官贩卖集团忘了个一干二净。

人有侥幸心理,更有从众心理,一时之间横滨东西南北群魔乱舞,谁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得持续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样的乱像中,新的一年不紧不慢徐徐到来。森先生只赶在大晦日前一天回了趟家,熬夜陪着兰波教授听过寺院钟声就又匆忙赶回横滨。

动手的时机越来越近,他能够离开portafia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将来只怕更加分/身乏术。也不知道夫人一个人带着孩子留在东京会不会觉得寂寞……

“森,你在想什么?”老首领垫着枕头靠在床头上一脸病容,新年吃的荞麦面让他的咳嗽愈加猛烈,直到现在也没有缓解。煮面师傅的血糊在大楼外面的台阶上已经干透了,连同他的妻子,还有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兰波抬头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哦哦!你不说我都忘了,等新年后。如果新年后还没有人接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