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山君的事,我也十分遗憾。”首领先生坐在办公桌后八风不动就好像没看见地上越沁越深的血色一样:“部下不听指令,通常是指令有问题。但我还没有下令……如果仅针对我这个boss,还可以理解为公事上的口角,但他为什么要攻击我的夫人呢?”
夫人跟朵娇花似的,揍我我都舍不得还手,叫你小子指着鼻子骂,你怕不是找死!
于是在小团体力量帮助下把持了赌场和“饮料店”的小山君就这样因为“忤逆”与“攻击首领夫人”的缘故被“处决”,首领下令让人补上程序把人直接扔进海里,等被警察捞上来处理后事都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
还趴在地上的赌徒恨不得能找到时光机回到十几个小时前,真是打死他也不敢在port afia的地盘上张扬,鬼知道怎么会突然被卷进port afia内部的麻烦里?他就只是个想捞一笔跑路的人而已啊。
“你叫什么名字?”
斯文得相当败类的森鸥外总算分了一丝目光给这个敢动他钱袋子的人,兰波刚刚的提问突然福至心灵,这家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头都不敢抬:“没有名字,因为擅赌,只有个a作为代号。有人联系到我给我了一笔钱,让我专门挑port afia的赌场圈钱……我会做事!我也知道怎么抓老千,那不是,最会抓千的就是最会出千的吗!”
先前他已经祸祸了不少对方的场子,这次也算是小山专门设伏要抓他,结果一个贪心多摸了两条小鱼,没想到后面跟了条大白鲨……
这次又是太宰治发出一声短促的讥笑,兰波又横了他一眼——看把你给我能的!
常驻垃圾桶,特别擅长垃圾回收的森先生对这个有眼色的家伙很感兴趣。放是肯定不可能放他,圈了赌场那么多钱,又看到了port afia首领的长相,还目击夫人硬核“劝退”的现场,如果是个蠢货就只能送去海里和小山君作伴,然而他竟然还算聪明?!
坐在上首的男人没有再说什么,a觉得他是在等自己展现“诚意”,立刻爬起来跪得标准了些:“我愿意把赢走的钱都贡献出来,不仅仅是从port afia这里赢的,还有其他组织其他赌场,东京……北海道……九州那边,都有!”
说完他吐出了一个相当有震撼力的数字,就连兰波教授也忍不住为之侧目。
你他妈属仓鼠的么,存那么多钱又不花你存什么存!
作为首领,森鸥外也没办法拒绝这么大一笔资金,他想了想,相当爽快的把干部的职位“卖”了一个出去:“既然如此,a君就是下一位负责赌场事宜的准干部了。如果年底之前能让我看到令人心情愉悦的报表,就是干部也可以。五大干部现在还只有红叶君一个,她向我抱怨了很久。”
“既然成为了同僚,那么接下来我们很有必要商讨一番被外来者伤了颜面的事,对吧?是谁怂恿您与port afia为敌的呢,我很想知道。”
后面的事兰波就懒得听了,带着两个少年从办公室离开换了个独立房间教育儿子:“胆子肥了你们两个?赌场里好玩儿么?”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诚实的摇摇头,赌场里乌烟瘴气人声鼎沸,还没游戏厅好玩。而且成年人们也太输不起了,才几百万而已就火烧眉毛似的。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种类型,斗智太宰治看几眼转几圈就弄得门儿清,斗勇……说掀桌就掀桌的中原中也运气能气死百分之八十赌徒,对他们两个来说这种“游戏”确实没意思。
“没意思以后就少去,那种场子不干净,挤得人浑身臭烘烘的。”
兰波也觉得没意思,赌来的钱没有成就感,花起来也不痛快,还不如出门黑吃黑有趣。
您关于有趣的标准一般人有点hold不住啊教授!
中也人老实,点点头表示明白,太宰脑子转得快,当场发现盲点——“您怎么知道赌场里是什么样子?”
兰波不觉得这是什么不能说的黑历史:“我刚刚从乡下离家出走跑到巴黎的时候钱只够买张车票,没饭吃又找不到工作,就混进赌场偷东西顺便看人出老千取乐。我还知道那种地方最喜欢宰新手,狠一点的连人都裹去卖了,谁知道一个赌徒输光本钱逃债往哪里逃?”
“你们两个,也就是因为跟在森先生身边被人见过投鼠忌器,不然早往笼子里一关直接‘出货’。”她说的其实是太宰,中也……他不打架闹事就不错了,兰波一点也不担心他出去会挨欺负受委屈。
森鸥外还没有如此直观的展现过如此强势铁血的一面,这次补足了这个boss应该有的形象。不是说他就有多心慈手软,而是此前他更多的是下命令让别人去“把场面处理得干净些”,不像兰波教授这样说杀就杀,还不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