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兰波教授已经将一干亡命之徒揍成了咩咩叫的乖顺小绵羊,又赶着他们在原址上把夜斗的“路边社”给重新搭了起来:“今后这个神社就归你们打理,要是再给老子弄倒了……”语气沉了下去,无边无际的血海拍击在礁石上,浓稠厚重的血腥与杀意扑面而来,“你们就排好队下地狱去吧。”

脚贱却踢到了铁板的倒霉蛋们纷纷以光速点头,生怕点头点得慢了提前入住预留名单。她懒得把注意力放在败犬身上,转身就见夜斗偷走了惠比寿最后一个章鱼烧塞进自己嘴里。

“好吃么?”教授小姐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立刻明白问题出在何处的少年飞快将自己没吃几粒的碗换在惠比寿手里:“吃我这个,我这个还热乎!”

呼……还好我动作快!

他夸张的拍拍胸口,兰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行了,走到前面还有一家可丽饼店,买给你们吃,吃好了夜斗先把惠比寿送回神社。”她还赶着回家呢,中也说晚上想吃牛肉锅——当然是他自己做,当妈的只负责购买食材切片清洗。

得到“供奉”的少年心满意足,举着可丽饼先来了个九连拍,又非要和惠比寿合照,最后硬是把兰波也拖进了摄像头才跟个手机重度成瘾患者似的边吃边看边走路送惠比寿去他那个刚刚重新搭起来的“路边社”。

别看它又小又简陋,好歹也是神社,该有的功能一个不少,还有国家承认。加上兰波教授的微观神社和联络官一岐日和送的手工小神社,在高天原也换了个面积正常的上下三层带庭院小楼房呢!

人类的承认对于神明来说有多重要他现在才有真正意义上的体会——如果不是种田长官托人给他在国家承认的记录上添了个名字,围攻藤崎的那个时候他就得就地消失。想拖着别人一起下地狱的父亲在收回对他的承认与庇护后,竟然是千千万万曾被他帮助过却又早早忘记他的普通人那一句句简单的“谢谢你”重新凝聚了他几近消散的神格,又有被正式登记在册的神名发挥作用,夜斗神才没无声无息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所以啊,他也不忍心再看居住在横滨的人类哭泣悲叹了。作为神明,难道不应该庇护领地上的信徒吗!哪怕一万个人里只有一个信徒,这一万个人也值得保护。

打发走不知所谓的两个神,兰波教授找回停在port afia楼下的车假装这一天什么也没发生的开回了家。晚上家里就只有她和中也两个人,儿子的厨艺技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亮了,牛肉锅竟然很成功,成功的吃撑了他们两个在客厅和院子里走来走去消食。

到了第二天上午森先生打了个电话问兰波昨天调用游击队有没有见过太宰……她连游击队都没用过,哪里见过小儿子啊,那小子一出门就跟丢了似的鬼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现在想想才发觉有好几天没听见他聒噪了。

电话那边的森先生听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忍住了不符合boss形象的吐槽——果然只有中也君才是亲生的吗太宰君就是捡回来的……

额……还确实是捡回来的哈?

“我去问问中也看,不行等会儿给太宰打个电话,有消息了就告诉你,就这样!”教授小姐“啪”的挂了电话,转线问过中也最近一次和太宰说话是什么时候,得到了一个让森先生更无语的答案——似乎是上个星期吧,习惯性互相谩骂后第二天一早谁也没理谁,一个上班一个上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下班就去找找他,只要人在横滨,无论如何都能找到。”

那么大一个孩子丢了,不知道的时候日子也就那么过,察觉以后肯定得找回来。她还以为太宰跟森先生一样忙、忙得没空回家,没想到丢了?

你哪怕离家出走呢!

如果连兰波都无法在某指定范围内追查到某人行踪,那大概就没人能找到了,太宰自己又不傻,因此森先生并不担心。简单敷衍了一句“当心”后也挂了电话,治疗室那边传话说大佐快醒了,他放下手头文件就下楼向病房走去。一方面为了体现首领关心部下,另一方面有些事必须当面问过才能确认——关于让横滨如何恢复平静的情报。

等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兰波先给中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找找疑似走丢了的太宰治,骂人骂得特别狠、心也特别软的橘发少年就表示要和她一起去找:“现在外面太乱了,同级有几个学生都因为家庭被波及暂时离开学校,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明明自己也没有这么严厉的管束过他,这小子长大了反过来倒很会管老娘。兰波拿他没办法,只能开车先去带上中也,然后才一圈一圈在横滨市里兜圈子。

站在不远处的兰波教授已经将一干亡命之徒揍成了咩咩叫的乖顺小绵羊,又赶着他们在原址上把夜斗的“路边社”给重新搭了起来:“今后这个神社就归你们打理,要是再给老子弄倒了……”语气沉了下去,无边无际的血海拍击在礁石上,浓稠厚重的血腥与杀意扑面而来,“你们就排好队下地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