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跑, 心里没鬼跑什么?

一路追逃,警察们眼见这个闹事的乡巴佬扎进每个车站边都会有的“旅店”一条街, 冲进去又追了两条街,在一个死巷里失去了猎物的踪影。

“人呢?”一个警察不死心上前敲敲满是污渍的砖墙, 实心的,还挺高,那么矮的女孩再野也翻不上去。

其他人翻开杂物四下找了一圈,没有。

“算了, 大概是被哪个急着招新人的老鸨给捞走了。”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将警棍塞回腰间结伴重新走出去。跑了这个还有下一个,总有不懂事的肥羊撞进手里,到时候双倍把“劳务费”榨出来就是。

等这几个兼职混混的警察彻底走远,死巷深处闪过一道沙金般的光芒,刚才还被追得几乎无处可跑的女孩像是从看不见的房子里走出来那样凭空出现。

“呸!”

她冲着巷口吐了口口水,掀起裙子在腰间打了个结,小小助跑后踩在堆叠的杂物上轻松起跳,像只灵活的猿猴翻上墙头,又如同一只轻巧的小鸟看也没看一眼从墙头跳上伸过来枝桠的老树。少女借着树枝遮掩翻过好几家挂着各种内衣袜子的窗台,还顺手撸了把别人家狗子的狗头,总算彻底摆脱混乱的劳工社区。

巴黎,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身无分文游手好闲的女孩子混在人群里把这个城市逛了个遍,然后肚子饿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