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抽抽鼻子“嗯”了一声:“不想离婚,一点也不。”
“你他妈不想离婚你干嘛一套又一套的往外蹦假话啊?你就不能朴实点吗?啊!?”老爷子又用手杖杵了杵地板,森先生响亮抽泣一声:“那也比您说什么‘假如你和孩子死了一定会有人写信告诉我’之类的话要强吧,好歹我也是费尽心思想了很久才决定说些善意的谎言哄阿蒂拉高兴……”
早年给夫人写信总离不了“止脱洗发水”和“假牙矫正术”的夏目老爷子噎了噎:“我那是出于关心的诙谐调侃,怎么说也是实话,至少不存在欺瞒。你这个,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压着你去给老伙计和你妻子道歉。”
要么说实话,要么等着离婚文件,要么等着入土,还想怎样?
那一条都不想选,但又没有办法,森先生只能委委屈屈点头:“那还是说实话好了……”
“还委屈你啊?!”夏目漱石又举起手杖,森鸥外抱头就走:“那就说定了夏目老师!”
“夏目老师,我先去安排人接待岳父大人,性命就交给您啦!”他撒腿就跑,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三十六、七的样子,徒留夏目漱石一个人在原地挠头。
徒弟闯祸,师傅背锅,夏目老先生今天也觉得猫生艰难。算了,处理完这笔糊涂账就彻底隐退吧,别再让这两个弟子找到了,找到都是事儿!
另一头总算给自己拉了位强力外援的森先生定定神——今天要带牛骨肉回家,牛骨肉应该比鱼要好处理,洗干净放够水慢慢炖就行。这个陶罐广津也先试过,不会那么容易就烧干,可真是个好消息……
带着牛骨肉走进玄关,兰波又躺在沙发上熟睡,连手机都掉在地上也不知道,就好像她是看着看着手机就直接睡着,好在这次记得给自己盖上薄被。阿德里安趴在她脚上目光炯炯有神瞪向门口,似乎像是守卫主人的模样。